(本系列内容摘录自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@Refold/ 中 Matt 参与的问答。因内容由语音转录翻译而成,文本可能存在一定偏差)
Q:
如果你多年来避免与日语有任何互动,你认为你的日语水平会发生什么变化?会忘记所有东西吗?我知道在过去,你说你为了防止你的语言能力下降,每天花 3 个小时左右学习日语。我听说重新学习语言的速度非常快,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一个人可以在不接触语言多年后,仅仅通过几周的沉浸式学习就能恢复几乎所有的能力呢?有一件事一直在打击我的积极性,那就是我可能会在我的目标语言法语中达到扎实的 C 1 水平,但我要么必须每天花大量时间阅读书籍或观看 YouTube 视频,要么就让它退化。所以,类似地,如果我学习多种语言,这个问题只会变得更糟。你对此有什么看法?
A:
(我通常不会每天花那么多时间学习日语,至少我最近没有。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听到我这么说)
我对于语言退化的直接经验非常有限,我的经验是,我花了 5 年时间几乎全职学习日语。当然,在整个时期,我的能力一直在提高。4年或者5年前,我不再全职学习日语。在这段时间里,有一段时间我每天学习 3 个小时或更长时间的日语,也有一段时间我几乎没有学习,我发现我的能力确实从巅峰时期下降了,但是在下降到一定程度,例如下降 15% 后,它就保持在那个水平附近,只要
我继续每天平均投入 0 到 3 个小时的时间,它几乎都保持在那个水平。
我觉得,如果我想真正回到我的巅峰状态,或者比我曾经的最佳状态更好,那么我可能必须开始每天至少花 4、5 个小时学习日语,持续一段时间,然后也许在大约几个月后,我才能完全回到巅峰状态。这只是我的推测,我从来没有真正尝试过。我的意思是,在一段时间内,在我花更多时间学习日语的时期,我的能力确实有所提高。所以,根据那些经历,例如花几周时间每天学习 3、4 个小时,然后感觉感觉我的能力有所提高,我觉得如果每天花大约 5 个小时学习几个月的日语,我可能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好。
另外,语言有不同的领域,能力也有不同的方面。所以并不是所有东西都会同时退化和增长。语言的某些特定领域,我可能确实在继续进步,只是因为我继续接触我接触的少量日语,例如我仍然在学习单词,也许只是我的音调感知或我的音调直觉,它在继续进步,但是除此之外,例如当我听到我很久没有听过的领域的日语时,我必须更集中注意力才能理解它,如果我开始更多地沉浸式学习,这种情况就会消失。
然后,如果谈论我经常谈论的主题,我会很自如,因为我每周至少会用日语和我的女朋友交谈几次。但是,在其他主题上,或者如果我必须说敬语,那么就会困难得多。所以,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问题。尽管如此,针对你的具体问题,如果我多年来避免接触这种语言,我的水平会发生什么变化?嗯,“多年”是多少年?我认为如果我 10 年来都没有接触过日语,我可能仍然会保持基本流利程度。例如,如果一个日本人走到我面前开始和我说话,我可能仍然能够理解他们所说的大部分内容,并且仍然能够做出回应,尽管我听起来可能很糟糕。
所以,我认为当你像我一样深入学习日语后,你退化速度非常慢,10 年的时间不足以让我完全忘记它。如果我的水平低得多,例如,假设我只达到了日语 B2 水平,那么我认为退化速度会快得多。但是,鉴于我花了 5 年时间只学习日语,并达到了一个非常舒适的水平,尽管我的能力已经从巅峰时期下降了,但现在它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稳定的水平。而且通过非常少量的练习,它可以保持在像低于巅峰的水平。即使我长期不再学习日语,我认为我可能需要 10 年或更长时间才会达到不再能够说我流利地说日语的地步。
然后,当你听到人们说重新学习语言很快时,我认为这主要指的是那些达到 B 2 水平的人,然后他们下降到像回到 A1 或 A2 水平,然后他们又回到了 B2 水平。
我听说,当你这样做时,速度会非常快,因为你从来没有真正忘记任何东西。即使你感觉你已经完全忘记了一些东西,当你再次学习它时,你只会学得更快。所以,我认为那就是这种情况,你学习一门语言越好,你忘记它的速度就越慢。
但是,你说你觉得这很令人沮丧,因为你必须继续投入大量时间来维持你的法语水平,否则就会退化,这就是为什么而且如果你学习多种语言,情况会变得更糟。我想说,是的,完全正确。这就是为什么我完全不想成为一个多语言学习者。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多语言学习者,能说 10 多种语言,问题在于你会让你的大部分语言变得非常生疏,然后你又循环回来,就像让它们复活一样,结果又会让另一些语言变得生疏。你无法在所有语言中都保持在你的巅峰水平。即使你的整个生活都围绕着语言学习,除非如果你要同时维持 5 种以上的语言,那根本不可能。
我已经发现住在美国,要花足够的时间学习日语以保持我的日语处于巅峰水平,这真的很不方便。或者说,这主要是因为我对用英语做事比用日语做事更感兴趣,并且我不愿意为了保持我的日语处于最佳状态而做出妥协,用日语而不是英语做事,因为让我的日语比现在好 15% 并不能以任何方式改善我的生活。如果我的中文水平与我的日语水平相似,并且我想尝试保持日语、英语和中文都处于它们的最高水平,那么我的整个生活都必须非常有计划,并且需要尽可能多地使用这些语言。我将无法在任何一天做任何我想做的事情。我认为那是很大的束缚,我个人并不想过那样的生活。
如果我花很多时间学习一门语言,但最终却变得非常糟糕,这样的事情我不感兴趣。例如,如果有人在街上用那种语言和我说话,我将我将无法用它做任何事情。或者如果那种语言出了一部我想看的新电影,我却无法舒服地不带字幕观看它。那么学习一门语言的意义是什么?
这就是为什么我认为我可能永远不会再认真地学习一门语言,除了中文以外。我认为三种语言对我来说绝对足够了。我想对那些生活并不真正围绕着语言学习的人说,我会建议达到在一门外语方面真正地擅长,然后你可以享受你的母语和你的外语。或者,对于一个已经就像默认学习了英语的欧洲人来说,因为他们从小就在互联网上使用英语,那么就像你有你的母语、英语,然后还有一门你成年后有意学习的其他目标语言,你可以在所有这三种语言中都保持接近母语的水平,
或者更高,并且非常自如,我想说,我认为那可能是享受语言学习和语言能力的最佳方式,这是我个人的意见。
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多语言学习者,那完全是另一回事。根据我的了解,多语言学习者似乎与普通语言学习者有不同的心理,感觉就像并不是真正关于精通所有这些语言本身,而是他们被追求精通所吸引。他们想精通很多语言,即使这意味着他们无法在所有语言中都保持他们的水平。我想他们他们必须最终接受这个事实,那就是他们的绝大多数语言在任何特定时间点都会非常生疏,但如果他们想的话,他们可以使它们复活。
当然,也有一些多语言学习者,例如 Luca,如果你看了我对 Luca 的采访,感觉就像他的整个生活都围绕着语言学习而建立,并且他已经非常策略性地规划了他的生活,这样他就可以在任何一天自然地使用 5 种或 6 种语言。我并不喜欢这样,对我来说个人压力太大。
另外一个问题是,你学习法语是因为你想出于某种原因学习法语,应该是类似于我想用法语做所有这些事情,我想让法语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。所以,如果你担心,例如,哦,这太令人沮丧了,或者这太令人消极了,因为法语必须成为我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,这样我才不会忘记它。那么,如果你不想让法语成为你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,你为什么要学习它呢?Khatzumoto 有一句名言,类似于「学习一门语言不像住在酒店,而是搬进了一栋房子」这意味着它会成为你的一部分,如果你想精通一门语言,那么你应该这样想,这将成为你余生的一部分。
所以我认为人们想要精通一门语言,但又不想花时间维持它,这是一种奇怪的心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