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fold Q&A 母语是声调语言学习日语声调有多大优势

(本系列内容摘录自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@Refold/ 中 Matt 参与的问答。因内容由语音转录翻译而成,文本可能存在一定偏差)

Tim 问:对于学习日语声调重音(pitch accent),母语是声调语言(tonal language)或本身就带有一点音高重音(pitch accent)的人,与母语没有这些特征的人(比如斯堪的ナ维亚语使用者和英语使用者)相比,主要区别是什么?你认为前者在声调重音方面有相当大的优势吗?你认为他们能够自然地掌握它而无需任何有意识的学习吗?如果你会说那些语言中的一种,你在学习日语时会有什么不同的做法吗?

是的,他们确实有优势。如果你的母语是声调语言或有音高重音,那么你就有优势。我认为这是完全不可否认的。但这并不意味着你会自动拥有完美的声调重音。

当我们谈论,比如,自然地习得声调重音时,人们(包括我自己有时也会这样)使用的语言常常是二元对立的,好像你要么习得了,要么没习得。但实际上,习得声调重音是一个连续的谱系(spectrum)。你可以想象成,你的声调重音准确率是多少百分比?有些人的准确率可能在 20-30%,有些人可能在 90%。极少数非母语者能达到 100% 的准确率,但有些人能非常非常接近。非常非常接近。

所以,是的,我认为平均而言,如果你懂声调语言或音高重音语言,你会比其他人习得更多。但这并不一定是个必然的事情。

我见过……实际上,我认识的所有说话带有近乎完美声调重音的人,都学习过声调重音,包括中国人。对,实际上有一位中国的 YouTuber,她的日语说得几乎完全像母语者。她的名字是 MuiMui。她是我见过的所有外国人中,日语水平最接近母语水平的。她实际上去过日本的一所播音员学校,那种为想要成为电视播音员的日本母语者开设的学校。在那所学校,他们确实会非常严格地训练你的声调重音。我想她可能在那所学校待了两年,并且可能接受了非常密集的声调重音训练。所以即使是她,对吧?她也不是自然而然就自动学会的。她必须去学习,而且我好像听她在视频里谈到过这个。

而且我知道其他一些中文母语者,他们的日语水平很高,他们的声调重音也很好,平均来说比大多数美国人或英语母语者、欧洲人好得多,但仍然不是完美的。她仍然会在这里或那里犯一些小错误。可能她的准确率在 80-90% 左右。

所以我想说,是的,总的来说……让我给你一些非常粗略的数字。如果你沉浸学习,比如说五年,非常 hardcore,你是个英语母语者,并且你有意识地忽略声调重音,你最终的声调重音准确率可能在 30%、40% 左右,如果你听力好也许 50%。而如果你是个中文母语者,用同样的方式沉浸学习日语五年,做同样多的沉浸,你可能最终会达到,比如说,70% 到 90% 的准确率。平均可能是 80%,如果你听力特别好可能是 90%。但如果你想真正掌握到 100%,你可能在这两种情况下都需要去学习它。这是我所看到的。

所以对我来说,我的方法会怎样……基本上,如果我要重新学习日语,无论我是英语母语者还是中文母语者,我的方法都不会改变。我仍然会从一开始就学习声调重音。而且……只是因为,是的,它……我肯定如果我是中文母语者会更容易一些,但我的意思是,最终,我仍然……从我所见,没有什么是必然的。也许,可能确实有一些人拥有近乎完美的声调重音,而他们完全没有学习过。但那些人就像是极少数,他们可能拥有很多天赋和非常好的听力,而我……我知道我显然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。即使我的母语是中文,这一点也不会改变。

但是,是的,所有那些拥有完美声调重音的人……再举个例子,就像我采访过的歌手 Nick,写成 NYK 的那个 Nick。他也说过,当他刚开始在日本上电视之类的节目时,他必须被大量纠正声调重音,并经历大量训练,才能用完美的声调重音说话。而且他仍然不是完美的。他是我认为非常非常接近完美的人之一,但他仍然会每隔几分钟犯个错误。

所以,是的,我想说,声调重音就是这样一个细微的事情。它就是如此复杂,如此难以让大脑自然掌握,以至于如果你不有意识地引导你的大脑朝正确的方向走,看起来即使你是中文母语者,也不是板上钉钉的事。当然,你确实有巨大的优势。你会习得更多,而且当你学习它时,你需要花更少的功夫来达到近乎完美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