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系列内容摘录自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@Refold/ 中 Matt 参与的问答。因内容由语音转录翻译而成,文本可能存在一定偏差)
Q:
我喜欢日语,我觉得它非常有表现力,简洁,而且很有创意。但是,有些地方让我挺困扰,尤其是读汉字的时候,我发现读音有时候非常不一致。
比如《最终幻想14》里一个叫‘黑衣森林’的地方来说吧,明明写的是‘黑衣森’(Kokui Mori),但声优却念成 ‘黑衣之森’(Kokui no Mori)。这里并没有写‘之’(no),而且音调什么的我也弄不明白…… 还有很多例子,这些问题,让我在阅读的时候感到有点困惑和沮丧。 我是不是得改掉偷懒的习惯?多查字典,而不是试图阅读不是完全确定的内容。
最后还有一个小问题,潜る,我应该怎么读这个单词,是 もぐる 还是 くぐる?
A:
汉字读音确实是不一致的,虽然你汉字学得好的话,确实可以对汉字的读音做出比较靠谱的猜测,而且猜对的概率也挺高的,但你永远不能完全确定。所以我从来不会想当然地觉得一个汉字就该怎么读,除非我先查一下。
我阅读遇到生词的时候,就算我觉得九成把握这个字是这么读的,也还是会去查一下字典。因为我不想不小心养成坏习惯,不想看到一个词,自己瞎编一个读音或者随便猜一个读音,结果还猜错了,然后就这么记在脑子里了。这样一来,下次再遇到这个词的时候,我就以为自己知道读音,然后说出来的时候就念错了,而且还没意识到自己学错了。
我总是害怕这种情况发生,所以我总是会查字典,看看生词到底是怎么读的,而且还会给我任何我觉得自己没法自然记住的词做成单词卡。但是,这并没怎么让我觉得沮丧。虽然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挺烦人的,但我从来没有真的觉得抓狂,因为这就是我对汉字的预期。这就是汉字的本质。
我确实做过一个视频,叫《日语汉字就是烂》,我真的觉得,对于书面语言来说,这么不一致,这么不可预测,确实不太理想。我觉得这有点儿蠢,尤其是在姓名这方面,就算是对母语者来说,某些时候,他们也没法读出那些他们不认识的人的名字,或者说,他们不知道怎么念。当然,现在大多数人的名字大家都能毫无问题地读出来。
我以前讲过这个故事。我还在日本留学的时候,开学第一天,老师点名,结果大概有五分之一的名字,老师都没把握确定读音。他念到那些名字的时候,会在最后加上一个问号,就像是试探性地读出来。他会说,‘是这么念吗?’ 有时候他还会念错。所以我真的觉得,在一门语言里出现这种情况,其实有点荒谬。但这也很现实。这也是日语之所以有这么多趣味和创造力的部分原因。
所以你只需要调整好你的预期,不要老是想着自己能猜出读音,而且还能猜对,然后猜错了就觉得沮丧。你只需要明白,「是啊,除非我仔细查过,不然我就是不知道一个汉字怎么读」。 这样你就不会觉得沮丧了,因为这才是你应该预料到的情况。
もぐる 和 くぐる 的汉字写法一样,但释义不同,有时候就是这样。所以你只能把它们当成两个不同的词来学。虽然写成汉字时,它们恰好一样,但我个人是把它们当成两个不同的词来对待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