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本系列内容摘录自 https://www.youtube.com/@Refold/ 中 Matt 参与的问答。因内容由语音转录翻译而成,文本可能存在一定偏差)
Q:
是否应该总是通过你的母语或流利的第二语言来学习目标语言?我一直在学习西班牙语,并且达到了一个舒适的水平,但离近乎母语的流利程度还有很大差距。我接下来想开始学习法语,但一直犹豫不决,因为我的西班牙语还没达到目标水平。我有个想法是通过西班牙语来开始学习法语。你认为这会对我的西班牙语有益,还是反而会危及我在两种语言上的努力?
A:
这基本上就是所谓的“阶梯法”(laddering)的概念,也就是你学习第二语言,然后用你的第二语言去学习第三语言。很多人谈论它,好像这是某种在学习第三语言的同时维持第二语言的魔法秘诀。但在我看来,它并没有那么大的帮助。
因为你想想,当你学习一门语言时,如果你做得对,你并不会花很多时间在你已经流利的语言上。你会把所有时间都花在目标语言(这里指正在学习的语言)上,对吧?比如,假设我明天开始学法语,我用英语作为基础来学法语。在我学习法语的过程中,我真正能接触到多少英语呢?并不多。我唯一接触英语的时候可能就是查单词并阅读定义,而这在每一次查词时只占用了几秒钟的沉浸或接触时间。然后当我下载 Anki 卡组之类的,每张卡片上我只会接触到几个英文单词。但总的来说……而且这只持续几个月,直到我进入单语阶段(monolingual),之后我在学习法语的过程中就完全接触不到英语了。所以在这种情况下,学习法语对我的英语有多少帮助呢?几乎没有。
所以我认为,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其他语言组合。比如,当我学习中文时,我用了很多日语资源。是的,我确实学了几个新的日语单词,因为日语中有一些词是用来指代中文语法中特有、在别处用不到的概念的。所以,是的,我现在知道一些用来谈论中文语法概念的日语单词,但这并不重要,因为唯一知道这些词的人是学过中文的日本人。大多数日本人并不知道这些词。
所以,是的,通过日语学习中文对我的日语有一些好处,但在我看来价值不大。而且,就像我说的,可能我确实在这里或那里多接触了几秒钟的日语,但这并不足以产生显著的差异,尤其对于像日语这样我已经流利的语言。然后,就像我说的,你进入单语阶段,就完全不用那门(作为桥梁的)语言了。
所以我的策略是,首先,没有必要只选择一种基础语言。如果有好的资源——比如你流利掌握多种语言,并且有多种你懂的语言都存在好的(学习目标语言的)资源——那就都用上,对吧?好的资源多多益善。所以当我学中文时,我同时使用了日语和英语资源。我发现很多时候,特别是查单词时,同时阅读日语定义和英语定义能让我对词义有更好的理解,而不仅仅是看一种语言的定义。因为每种语言都有它自己的偏见。所以使用两种不同的语言给了我一个更全面的视角,我能更好地“三角定位”出单词的真正含义。
所以,是的,我没有试图只用日语资源之类的,因为就像我说的,那对我的日语也没多大帮助。所以我两种都用了。
所以在你的情况下,如果你想学法语,并且你会西班牙语和英语,那就两种都用。用任何能提供帮助的资源,用当下最有用的。
总的来说,我认为最有帮助的资源是那些与目标语言最接近的资源。所以,例如,如果你学法语并且你会西班牙语,西班牙语与法语更相似。因此,可能西班牙语的解释和西语词典会比英语词典做得更好。但也可能有例外。再说一次,英语有点像是……它打破了所有常规,因为它实在太强势了。
所以,总的来说,使用任何最实用的资源。不要把自己限制在一种语言上,用任何你想用的。我会优先考虑什么能最好地帮助你学习新语言。不要太考虑维持(旧语言)。我不认为阶梯法是维持语言的有效策略。如果你真的想维持一门语言,你需要花专门的时间去沉浸在那门语言里。而你是否使用阶梯法,在大局中影响是微乎其微的。这是我的看法。
但就你的具体情况而言,你应该专注于西班牙语还是继续学法语,这真的取决于你。我的意思是,如果你最终想提高西班牙语水平,并且你的西班牙语还没达到你想要的程度,那么我的建议当然是专注于西班牙语。当你完全专注于它时,把西班牙语提升到下一个层次会容易得多,而不是在你必须同时兼顾西班牙语和法语时。所以这会是我的建议,但这取决于你。而你是否使用阶梯法,我认为不会产生太大影响。